草莓塔太甜了

是我的皎洁与热烈。

【喻黄】等一场雪

*和这个草率的名字一样是一篇流水账故事

*快乐发糖,无脑恋爱✌

*写到后面太困了ojz分段很奇怪但我太懒了(倒下)

天气预报说这周六要下雪了。周一的时候预报的还是雨夹雪,到了周三就变成了两片小雪花。黄少天恨不得每个一个小时刷一次天气预报,检查一下那两片可怜的雪花有没有机会变成暴风雪。喻文州说,落雪落雨猫狗欢喜,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黄少天和柯基一起蹦哒得很欢快,不能,黄少天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喻文州认真比较了一下,觉得柯基的尾巴还没有黄少天的头摇得来劲。

落雪落雨黄少天欢喜,喻文州在心里默默修改了这句俗语。黄少天盯着喻文州看了好久,说!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狗!哪能呢,喻文州把一个虾仁塞进某人总是说个不停的嘴里,叽里呱啦的声音瞬间就变成了呜噜呜噜。天天?他唤了一句,看着一人一狗同时抬起头来,笑得一筷子白斩鸡都掉了。

喻文州你完蛋了,我们决战吧!黄少天一手一根筷子就要扑过来打人。喻文州一边躲一边笑,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吧,天天是我的!

然后他们就从天天到底是谁的一直吵到今天的米饭做的太软了一直吵到到底谁洗碗。柯基天天摇着尾巴啃磨牙棒,对自己的人生大事毫不关心。直到两个人吵着吵着又吻到了一起,才不满意地叫了两声。

今天还没有陪我玩皮球啊!

天天原来是不叫天天的。它有过一个历史悠久威武霸气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叫做大黄。黄少天起的。黄少天起的名字就是好名字,这句话是著名学者喻文州在其著作《我男朋友说的都对》中说的。可是柯基大黄是一只很有思想的柯基,它它选择用自闭表达自己的抗议。在多次深情呼唤得到的都是一个风骚的背影后,黄少天决定忍痛割爱,好,名字嘛,换就是了!

于是他从球球圆圆滚滚白斩鸡虾饺艇仔粥一直想到夜雨声烦索克萨尔蓝雨,柯基都无动于衷,并且越来越自闭,甚至连尾巴都不想追了,整天闷闷不乐地躲在窝里睡觉。黄少天又心疼又生气,于是灵光乍现,要不叫你文州吧!

柯基抬起了头,并汪了两声。

喻文州一看大事不妙,赶快蹲下来挽回事态。叫天天好不好,天天。喻队说话又软又温柔,黄少天和柯基同时愣在了原地。黄少天盯着喻文州看,柯基盯着黄少天看。柯基思考了五秒,欢乐地叫了起来,扑进喻文州怀里撒娇。

天天?

汪!汪汪!汪汪汪!

黄少天什么都不想说,黄少天也想自闭。这种男朋友不分留着过年吗,没爱了。可是事实证明黄少天和天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喻文州一句少天别生气了,黄少天气就消了大半。可是剑圣还是要尊严的,哪能呢,我拒绝,我死都不会承认这个名字的。喻文州好声好气哄了两天,把黄少天爱吃的做了个遍,铁骨铮铮的黄境泽终于屈服了,一口一个天天叫的比谁都亲。

郑轩第一次听到天天这个名字都快笑晕了,黄少天不满地打开郑轩要撸狗的手,天天怎么了,天天多可爱啊!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郑轩想,也许这就是小年轻的情趣吧,老年人不深究了。郑轩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快要奔三的小年轻浑身赤()裸着平躺在床上。室温是二十八摄氏度,比适宜温度更温暖了一点,而呼吸是三十九摄氏度,接吻时稍微有些发烧的灼热。恋人的拥抱让人想起干燥的棉被,燃烧的火炉,新鲜柑橘皮受热微微卷起,酸味的果肉受热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在舌尖放了个甜蜜的烟花。世界浸泡在慢慢加热的牛奶里,过了好久才咕噜嘟冒出一个泡。黄少天迷迷糊糊的有点困,喻文州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蓬松的头发。你猜现在外面多少度。不知道。明天会下雪吗?也许吧。会的吧,好想吃羊肉火锅。黄少天翻了个身,支着脸看喻文州。那就去。可是好冷啊。在家做,明天去买菜,你不许睡懒觉。黄少天又翻了回去。我睡着了。闭上眼睛装死。喻文州笑了。懒鬼。他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

黄少天醒的还真的挺晚的。睁开眼睛一跃而起就去拉窗帘,窗外还是灰色的水泥森林,他又跌回床上,摸索着手机刷朋友圈。把更新的都看完,他懒洋洋地翻身下床去洗漱,嚼着面包开始找天天。找了窝里没有,客厅那张地毯上没有,他一拍脑门想起还有喻文州啊,拖拖踏踏地去开书房的门。

喻文州在写字,穿着宽松的黑色毛衣。黄少天走过去,软软地从背后环住他,把头抵在他头上蹭来蹭去,懒懒地发问,你写什么呢?整理一下蓝雨最近的比赛,给瀚文看看。哎呦喻队辛苦啊,天天呢。这呢。黄少天弯下腰去看。

喻文州怕冷,脚边的暖气片一直开着,黄澄澄地辐射着光和热。喻文州的大拖鞋旁边团着毛茸茸的小柯基,头埋在胸口睡得正香,呜噜呜噜得舒服地哼唧。

我靠!黄少天一把把柯基捞过来。干嘛呢你,净知道粘着你爸,等下毛都给烧焦了还要不要见人了啊你!天天被吓了一跳,委屈地汪了一声。还叫!黄少天打了一下它的屁股。你的毛都烫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睡在这里不要睡在这里你有听吗!天天更委屈了,挣扎着要喻文州抱。喻文州伸手,黄少天凶巴巴地瞪了回去,都是你惯的!行吧行吧,喻文州投降了,觉得唠唠叨叨教训柯基的黄少天有点傻有点搞笑有点可爱。工作大概是完不成了,喻文州合上笔记本拉开凳子坐在地毯上,向天天拍拍手。柯基冲向喻文州,扒拉着毛衣就钻进了喻文州怀里,还撒娇般地拱了两下。少天,过来坐。黄少天蹬了喻文州一眼,嘟嘟囔囔地挨着他坐下。就知道惯着它。黄少天掐了一把喻文州的大腿。喻文州笑吟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心眼。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雪还是没有下下来,天阴沉沉得刮起了风。矮桌子上放着一个电磁炉,羊肉汤咕嘟咕嘟得煮着,白气中对方的脸看得也不太真切。羊汤火锅煮到最后会有一点点稠,喻文州往锅里放白菜和米饭,热气腾腾得给黄少天舀上一碗。吃了羊汤身上有点热,黄少天是个热体质,已经把袖子都挽了起来。今天羊肉买得少了,不太够吃。黄少天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喻文州嘴里。没有天哥带着你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喻文州笑着不说话。黄少天问,今天的雪是下不下来了吗?下过了,一点点,那时候你还没醒。我靠,我都错过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叫我!黄少天心痛,黄少天捶胸顿足。你在睡觉啊,喻文州无辜地说。

你不懂,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啊……黄少天沉浸在悲伤中。

喻文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骗你的,没下,还有机会。

吃完午饭窝在一起看了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调子有点忧伤,看完两个人都有一点沉默。

过了很久黄少天开口说,我们好幸运啊。

喻文州点头,是,我们好幸运。

坐在窗口很简单地吃了晚饭,雪还是没有下下来。冬天天暗得很早,远处星星点点亮起了灯。

黄少天躺在喻文州腿上,天天趴在黄少天肚子上。两个人像老人一样回忆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啊。

忘了。

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谈恋爱了啊。

不知道。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好久了吧,不清楚。

喻文州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黄少天抬手揪喻文州的头发。你太过分了。

喻文州就笑,再拉我就秃了,秃了你还爱我吗。

不爱不爱,等你秃了就把你赶出去,我和天天过日子。

那我走之前要先把你给弄秃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黄少天笑得肚子疼,你好酸啊,酸死我了。

天天睡着了,趴在黄少天肚子上乖得很。也许是太温暖了,黄少天忍不住要弯起嘴角发笑。我也好酸啊。他想。

最后一个问题。黄少天盯着喻文州黑漆漆的眼睛。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喻文州吻他的手。

会的。会的。一直会的。

好酸啊。黄少天咯咯地笑着看向窗外。下雪了。

下雪了,来得太迟了一点。很小很小的雪花从遥远得不可想象的地方飘下来,洁白,轻盈,悄悄地融化在空气里。

想出去看看吗?喻文州问。

不了吧。黄少天有点懒。刚刚你说的话是真的了,改不了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发誓是最灵的。

我的天哪。喻文州很夸张地说。这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童叟不欺啊我告诉你。

我的天哪!

喻文州演得太好笑了,黄少天笑得停不下来。

再说一遍。

我的——天,哪!

哪个天?黄少天掰着他的脸。

这个天啊。喻文州点点黄少天的心口。

你好酸啊。

喻文州亲亲黄少天的嘴角。酸死你啦。

其实刚刚是我胡扯的。黄少天咯咯笑着躲开喻文州的亲吻,但是第一次下雪的时候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看,这个是苏妹子说的。

爱你。

少来,老夫老夫了还爱爱爱爱爱的也不嫌丢人。

爱的爱的,不丢人不丢人。喻文州叹了口气。我好爱你啊,少天。

行行行,爱你爱你,最爱你,比世界上所有人都爱你。黄少天又笑。够爱了吗?

差不多吧。

黄少天揉着天天的耳朵,小柯基不太舒服,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想吃炸鸡吗?

这个点不送吧,我们出去吃?

那还是算了吧。黄少天说。无所谓啦。

仪式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到最后想说的也没有说出来。因为有的词语太深情了,随随便便挂在嘴上的话,丢了就不太好。但这种话说不说都无所谓,有的声音用耳朵听是听不到的,但心脏会告诉你——

我懂啊。

雪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而他们呼吸,亲吻,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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